“敢问老先生如何才能甄别此人呢?”都风惊讶的问道。
南风子沉吟了半响方才开口说道:
“老夫不才,略懂相人之术,将军请勿多问,人的命运,冥冥之中自有天定,如果将军没有其他事情,老夫先行告退了!”
南风子站起身来,微微行礼后就要离开。
“老先生,已经是夜晚,夜行恐怕对老先生不便,倒不如就在军营休息几日,也好多多指点在下几日如何?”
都风微笑着说道,还没等南风子回话,都风转头对都朗吩咐到:
“还不带老先生下去休息?给老先生安排上好的房间,派人保护好老先生的安全,对老先生的要求,你们要有求必应,听到了吗?”
南风子是何等聪明之人,他只是稍稍眯了眯眼也没有拒绝,因为他深深的知道,都风这是把他给扣这里了,如果此次战时失利,责任就会推到他的头上。
不过对于他来说,对事情的走向早就被他算得八九不离十,所以他对这一点倒不是特别的担忧,唯一令他担忧的是,都风心里起了杀心,当然倒不是杀他,而是他刚才提到的那个出面收拾乱局的人。
他有一点点后悔刚才说得太多,因为他既然懂得相术,但他却没有说那人就是都风,都风因此而起杀心,这一点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到。
“谢过将军,恭敬不如从命,我有两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?”走到门口的南风子突然回头说道,他要敲打一下这位将军,现在看来这位南丹国手握兵权的人,的确和当初的黄天不一样。
“老先生有话尽管直说。”都风说道。
“刚才老夫观察将军的相面,将军此生定是大富大贵之人,但是……”
南风子略作停顿之后继续说道,当然他也在观察都风的反应。
“将军天庭饱满,一切皆顺遂,但有一点我想提醒将军,将军以后会有一个坎,至于怎么去迈过这个坎,全靠将军自己了,有时候一念之差会导致天壤之别的后果,会有上天入地的差别。”
等南风子一行人离开之后,都风阴沉着脸对都朗说道:
“你多带人马,连夜进入自由镇,无论如何都要获取到黄尚的消息,实在不行,你可以把那个贾员外带走,但所有这一切必须绝对秘密进行,不能让任何人知晓,所选之人必须绝对可靠!”
“是,将军,如果我们找到了黄尚,请问如何处置?”都朗似乎也明白了都风的想法,但他也不能确定,所以只好问道。
“呃……,”都风一时语塞,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怎么处置黄尚,如果在南风子到来之前都朗问他这个问题,他会毫不犹豫的要都风将黄尚平安的带回来,但是现在他犹豫了。
他无法确定南风子所说的那个人是谁,即使那个人就是黄尚,即使他杀了黄尚,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人出现?如果万一不是黄尚呢?
他的心里犹豫着,思考着。
他的父亲曾经也是黄天手下的战将,正是因为他的父亲出生入死的征战沙场,深得黄天的赏识,在黄天的力荐下才做得南丹国的兵部尚书,对于这一段历史他父亲一直告诫着他。
但对于骨子里就不甘于人下的心里,他又无法容忍自己一直做一个兵部尚书,他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“秘密关押!”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,也许这个方式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方式,至少目前来说是最好的。
在密密麻麻的营帐的西北方向的一座帐篷外,几个南丹国的士兵肃穆的站在帐篷门口,警惕的四处张望,不时有列队士兵手持长刀,在营区内来回的巡逻着。
帐篷门口,南风子不时的抬头望着浩瀚的夜空中,突然在正北方向,一道明亮的光线划过天际,消失在遥远的北方。
“北方要出大事了!”
南风子呐呐说着,转身进屋,对正在帮他沏茶的书童吩咐到:
“小阳子,立即给你九师兄发信,叫他即刻启程前往千金城!”
“师父,为什么要九师兄去千金城?”小阳子不解的问道。
“那个人就在千金城的方向,本来我是打算自己亲自去的,但现在我暂时脱不开身。”南风子小声说道。
“九师兄可是我师兄中出类拔萃的啊,你叫他去?”小阳子一边说说一边从一个包裹里面拿出一个木制的鸟形状的东西,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。
“吩咐道玄子带上机甲,嘱咐他一旦找到,就安心辅助于他。”南风子吩咐完毕之后不再言语。
“师父,你不是准备叫九师兄去华天国吗?你不是说那里有更紧急的事情吗?”
“你等会再修书一封,即刻送往在鲁国的大师兄,叫他即刻赶往华天国处理,我本来也想再等一等,毕竟我们只有十年的时间,唉,不知道这十年的时间够不够呢!”
小阳子将写好的信仔细的折好,塞进木鸟内,转身走向门外,对卫兵说道:”敢问哪里可以如厕?”
黑暗中,只见小阳子伸手在木鸟的尾部使劲的扭动着,突然他双手朝天空一抛,那个木鸟就像长了翅膀一般,急速的朝东北方向飞去,最终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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